•林深时见鹿

「愿汝为钢筋铁骨之躯。」

AO3:AshleyWestchester
随缘ID:青原

◆近期状态:产什么看我在吃什么。最近不太上lof了,大概一周查看一次。

欧美圈:EC/其他主流欧美cp都吃但不一定写
fgo:伯爵天草/音乐家组/天草推/萨列里推
舟:莱茵生命/赛赫/赫默推
aph:杂食,但应该只会产米英

【葬博】有效合约

#说实话应该只能算是互动向而非cp向,因为没啥恋爱成分,无感情送葬人+战争机器本质博#
#设定采用了送葬人第二份合约内容是保护博士生命安全的猜测#
#含有微量银博葬修罗场(?)要素#

Summary:自合约生效之日起,所有人就都知道了那位来自拉特兰的执法者是博士身边一堵密不透风的铁墙。


有效合约


*

自合约生效之日起,所有人就都知道了那位来自拉特兰的执法者是博士身边一堵密不透风的铁墙。

这几乎成为了罗德岛上一个半公开的秘密,若说平日里这座移动岛屿上的流言蜚语尚需要些不胫而走与发酵的时间,那么这件事则是所有干员用惨痛的经验换来的。送葬人在登上罗德岛的第一天起就引来了不少人的注目,拉特兰的萨科塔执法者毫无疑问是罕见的对象,而他冷淡又英俊的容颜只为他的身份增添了一分神秘色彩,让无数人或公或私的心思在暗处翻涌。

作为当事人的拉特兰人对此毫无所觉,他人的意见或瞩目本对他而言也无甚意义。他一登上罗德岛就循着委托合约直奔有着博士头衔之人的地方去了,可惜中途被那位医疗部门的女士拦了下来。

“凯尔希。”那位女士简短地报上了姓名,微皱着眉打量着他,“拉特兰公证所有何贵干?”

若说起罗德岛中不好相与的角色,作为领导者的凯尔希如果排第二那没人敢排第一。那双墨绿的眼眸瞥过来一下就足以让人背后生寒,遑论那动辄吐出带着嘲讽的毒液的利刃般的口舌了。但送葬人不为所动,只是端端正正伸出了手去,被漆黑手套包裹的手指绷得笔直:“我为履行合约而来,至于合约内容,恕我无法直言。但我可以坦言合约内容于你们并无害处。”

凯尔希怀疑地眯起眼眸打量着面前之人,缓慢地伸出手仿佛颇为不情愿地与之交握,而送葬人的神情没有任何改变,他只是收回了手,微微一颔首。

“现在,能带我去见我的委托对象了吗?”

凯尔希带他去见了那位传闻中的博士。这片战火纷飞的失落大地上存在过太多传闻,有的消泯于其中,有的仍然鲜活;送葬人自己就是那些传说中的一员,因此他也从不将那些传闻挂记在心上。他习惯用自己的双眼来评估委托对象。

漆黑。这是他对那位博士的第一印象。

这并不是什么抽象的或者带有感情色彩的说法,只是字面意义上的。那位博士全身都包裹在复合材料的兜帽外套之下,站立于阴影中时几乎像一个影子般溶于其中。奇异地,送葬人并没有如往日般从他的身上感受到如他人般强烈的个人色彩——若把这片大地比喻为画布,如今苟活于上方的人们则像是涌动的色彩,有的灰暗无光,有的鲜艳到刺目,还有的混乱无序,而送葬人则冷静地评估着那些色彩,决定要抹去哪些,留下哪些。

但面前之人,更像是透明无色。

他立足于黑暗之中,他即为黑;他立足于光明之处;他即为白。那些干员的色彩从他身上流淌而过,而他则像是一束导管,一道载体,决定着那些色彩的流向和汇合之处,将其涂抹于战场上,绽放出他曾许诺下的胜利之花。

就像机械。惯于胜利的机械。

与他相仿。

“拉特兰执行者,送葬人前来履行合约。”

白发的萨科塔伸出手,与那对方的手交握。

罗德岛的博士。称呼我为博士就好。

包裹在黑衣之中的人语气无波无澜。

欢迎来到罗德岛,送葬人先生。

他这么说道,迎接新客的语调一如他送走亡者。

*

自合约生效之日起,所有人就都知道了那位来自拉特兰的执法者是博士身边一堵密不透风的铁墙——尽管这话未免强调过多次,但总有些事实是值得屡屡重复的。

几乎每个常拜访博士(尽管或许用骚扰更显准确)的干员都在这位新干员的身上吃了苦头,拉特兰的执法者铁面无私,当他撕开害兽动脉时他是无坚不摧的枪铳,而当他守卫博士的私人时间时则是铁面无情的高墙,足以把一干或公或私来打扰博士的人挡在外面撞得头破血流,首当其冲的受害者就是仗着特殊身份在罗德岛内横行无阻的谢拉格领袖银灰了。

银灰在下午拿着新的合同直奔博士办公室的时候从没有想过自己会被拦住,要知道他一贯是连门也不用敲的——别人还能说什么呢,一方统领屈尊来医药公司就职总该有些特殊待遇。但偏偏好死不死他撞上了送葬人轮值的日子,白发的执法者不讲身份,手一伸就把对方拦了下来:“博士正在休息。”

畅通无阻贯了的菲林眉头一挑,回过头来仔细端详了一下这个不开眼的守卫是谁,送葬人便也面不改色地与之对视,淡蓝如浅海的眼眸被无温度的薄冰覆盖,不为所动。

“你是新来的的那个拉特兰。”谢拉格领袖道,而这并不是一个疑问句。

“是。”送葬人简短地回答。这没什么可否认的。

银灰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意有所指地将目光移到了办公室紧闭的门上。

“或许你不清楚,但我和我的盟友并非上下级的关系,我想我至少有进他办公室与他商讨下阶段合同的权力。”

即使彬彬有礼,上位者一贯优雅低调的傲慢依旧是掩饰不住地流淌而出。

“博士正在休息。”

拉特兰人回答道,仿佛这是一条不可逾越的铁律那样恪守着。

银灰的眉梢扬得更高,自他来到罗德岛处也算是见识过各式各样的人物,但如此不解风情的还真是从未见识过。他有意扬高了声调,足以让办公室里面的人听见:“这份合同我可以等,只是不知道罗德岛等不等得起?”

送葬人没有移动,硝烟味在菲林与萨科塔的对峙间蔓延,而沉默似乎持续了太久,几乎要凝滞成可见的固体之时两人才听见办公室中的指示。

“让他进来。”

银发的总裁扳回一城,难免得意地瞥了眼执法者。送葬人只是平静地打开了门,既不见不甘也不见沮丧,反倒令赢家到手的胜利食之无味了。

博士端坐在办公桌后,被兜帽掩映的阴影之下看不出神情。银灰在他对面自然地坐下,递出合同书,但这回博士并没有去接,只是略抬起头看了对方一眼,用叙述的平板语气道:“你知道我不通律法,书面文件对我而言并无意义。”

“是吗?”银灰微笑了下,明显地故弄玄虚,“我还以为我们已经建立起对彼此最基本的信任了,我的盟友。”

黑衣的男人没有回答他,只是接着自己的话缓缓开口。

“不过幸好,我还有位不仅通律法还通精算的新部下来替我核查。”

银灰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送葬人,过来看看这份合同。”

博士自然地吩咐道,而白发的拉特兰人也自然地将那沓纸张接了过去,并在接下来的十分钟内指出了三个语言陷阱和四个逻辑漏洞。

那天下午银灰是黑着脸走出博士办公室的。

“你刚刚替我得罪了谢拉格的领袖。”

博士看着走出去的男人的背影,平淡地对着身侧的人陈述了事实。

“你才是我的委托对象。而我们的合约尚在生效期。”

送葬人回答道。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听见兜帽下的人发出一声轻笑。那是种未达深处的,仅仅仿佛是被逗乐了般的笑声。

“我还能说什么呢?我就是喜欢你这一点。”

事实上,送葬人在担任博士的休息时间守卫的时候得罪的可不仅仅只有谢拉格领袖。

如果说试图趁博士不注意时偷盗被抓的暗索、想要严厉地叫醒博士缩短休息时间而被硬性阻拦的杜宾教官和冒失着想要冲进博士办公室差点引发械斗的伊芙利特都不算什么的话,差点被破片地雷炸到的阿米娅就足以引起重视了。堂堂罗德岛领袖险些在自家老巢被自家干员炸断腿说出去可是个大笑话,凯尔希为此还和送葬人进行了一场严肃的谈话,但谈话结果最大的成就大约是让破片地雷变成了小型地刺。

与此同样引起注意的还有博士暧昧不明的态度。送葬人来到罗德岛的短短几周时间就几乎把能惹的人全惹了一遍,但博士对此没有发表任何看法和言论,这种态度在他人看来几乎是种变相的纵容,以至于足以让人产生一些别样的联想。毕竟再如何不解风情,谁也无法否认送葬人外表上的吸引力,光是看看后勤部门多少人因为他临时的几次维修就一个个飞蛾扑火就能知晓这一点了。

流言沸沸扬扬,有的说博士凭借出色的谋略步步攻心,成功把冷面无情的拉特兰执法者收于麾下;有的说送葬人别有用心,占据着他们指挥官最近的位置只是为了满足一己私欲——但无论流言如何蒸蒸日上,当事人始终没有做任何解释,依旧维持着那种不冷不热,不近不远的关系。

善意会转化为刀刃,怜悯毒甚于鸩酒,仇恨偶尔却也行善,这世界一旦牵涉到情感总是变得无序而混乱。他人畏惧于送葬人的冷漠,嘲笑于他的迟钝,但生死存亡之际善与恶,对与错全无意义,能救其性命的无非也只有薄薄的一张黑底白字和一把枪铳。枪的主人不是审判者,并不会去裁决是非,那是主的工作——他仅仅只是埋葬死亡,运送残愿之人而已。罗德岛的博士也只需要一把履行合约葬送敌人的枪罢了。

无论他人如何揣测,他们之间也不过一纸合约。

而他们心照不宣。

*

“我希望我的合约失效的那一天能由你来送我走。”

博士这么说着的时候他们正站在刚结束了一场死斗的废墟之中,硝烟滚滚着从他们身周的战场升腾,后勤部门正在收拾残局。送葬人能闻到火星炙烤尸骨的味道,那是种灼热扑鼻的腥涩味。他放下手中尚且滚烫的枪口,看了对方一眼。

送葬人从不问为什么。

而罗德岛的博士只是抬头看了眼堆砌出云层边际线的高远灰暗的天际,转身没入了阴翳之中。

“由机械埋葬机械,再恰如其分不过。”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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