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时见鹿

「愿汝为钢筋铁骨之躯。」

AO3:AshleyWestchester
随缘ID:青原

◆近期状态:产什么看我在吃什么。最近不太上lof了,大概一周查看一次。

欧美圈:EC/其他主流欧美cp都吃但不一定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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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ph:杂食,但应该只会产米英

【FGO莫萨】维也纳血色事件簿#05

#这P出场的某个新人物也算是个重要人物吧(?)大概,但在一个悬疑刑侦文里重要往往等同于……#
 #下P终于能写回忆杀了(突然兴奋)#



05.Pearl

安度西亚斯。
 这个名字在此之前没有人听说过,因此所有人脸上都是类似的茫然和不解,以及轻微的悚然——被摆成乐器的尸体,悄无声息的到访者,血色的合约书,这一切实在是太诡异了。
 “至少,我们知道了凶手先生的名字了——虽然看起来更像是个心血来潮的代号,”西蒙斯捡起那张纸,用食指和拇指拎着它的一角,仿佛怕沾上什么诅咒似的,“无论这位安度西亚斯先生使用了何种方式,他都不可能一丝痕迹也不留下。”
 “但是……”
 舒伯特欲言又止,不过在场的人也大都能猜出他想说什么;他们已仔细地搜查过一遍现场,除了这件艺术品一样的尸体和各种充满暗示性的表现手法以外,关于凶手本身,依旧是毫无线索。
 天色逐渐暗沉下来,事物的轮廓也逐渐模糊,需要点起灯和蜡烛来才看得清。西蒙斯看了看窗外道:“今天先到此为止吧。虽然您的到来貌似只是让这一切变得更像童话故事了,但还是谢谢您了,乐师长先生。”
 萨列里忽略了西蒙斯话里的暗嘲,礼节性地伸出手与对方握了握:“那也祝您能尽快找到真凶,而不是随意揣测他人,西蒙斯警长——夫人,您一个人不要紧吗?”
 曼森夫人略带感激地看了他一眼,虚弱地摇了摇头:“没事,我的一位朋友会来接我去她那里暂住几日,您大可放心,萨列里先生。”
 “那么,我们走吧,弗朗兹。”银发的乐师长对曼森夫人微微颔首,转过身示意舒伯特一同离开。舒伯特将礼帽重新扣好,正要向曼森夫人告别,却听见身后一阵吵闹。他错愕地回过头,看见一名从门口踉跄着进来的红发女性跌进了他的老师怀里。
 “小姐,你该小心点。”
 萨列里后退一步将这位不速之客扶起,让她站稳。这位女性提起缀满蕾丝花边的雪青色裙摆,将自己卷曲的红色长发随意地拨到脑后。她抬起头来,挑剔地扫了眼眼前之人,描得过艳的唇色和暴露的衣着让生性保守的乐师长皱了皱眉。
 “唔,我认得您,我们可亲可敬的皇帝陛下的御用乐师长阁下,您可真是没什么变化。”她拖长了调,直接伸出涂了红色蔻丹的五指扳过了乐师长的脸端详了一番,举动之放浪让一边的舒伯特差点惊掉帽子。
 “还是一样的古板跟无趣啊,真是可惜了您这张不错的脸。”她啧了一声,失去兴趣般地放开了手,萨列里趁此机会退开两步,用难言的神情看着这位陌生的女性。而这时方才被遮挡住视野的曼森夫人才看清了来人,她惊喜地叫出了声:“玛格丽特,你这么早就来了?”
 红发的女性翩翩转过身,当即如同花蝴蝶一般投向曼森夫人,将其他人丢在身后。
 “哦!丽兹,我可怜的丽兹,在我听说了那些事以后,我怎么能留下你一个人呢?”被称为玛格丽特的女性叹息着抱住曼森夫人。来自同性朋友的关怀明显让曼森夫人宽心了许多,她也不抹眼泪了,和玛格丽特谈起住到她家后的诸多事宜;而西蒙斯走到萨列里边上,忍不住说了句脏话。
 “看在上帝的份上,这他娘的又是谁?”
 他随即转向门口道:“路易人呢?我不是叫他守着门的吗?”
 “我在,长官。”
 在门口与他们有一面之缘的那位警官正好气喘吁吁地踏进门来,冲那位玛格丽特喊道:“嘿,伦布朗小姐!我说过你不能进来!”
 “但我现在进来了,”红发女性耸耸肩,连个眼神也懒得抛给他,“而一切还好好的;您没有因此丢饭碗,而皇冠还安安分分地呆在皇帝陛下头上呢——您瞧,有些时候规矩并没有那么重要。”
 “不,他离丢饭碗也就那么点距离了,”西蒙斯大步流星地走到她面前,“而您,小姐,最好尽快从这里出去。再有下一次的话——”
 “您也要逮捕我吗?就如同您威胁我们的丽兹一样来威胁我吗?”玛格丽特眨眨眼,“可惜,我不吃您这一套——我们走吧,丽兹。”
 她说着将曼森夫人从椅子中搀扶起来,仰着头向门外走去,像只打了胜仗的母孔雀;西蒙斯不可理喻一般地看着她的背影,拧过头拎着路易的衣领子用近乎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声音问道:“这个眼睛长在额头的娘们儿到底是谁?!”
 年轻的警官瑟瑟发抖,说不出一个字;边上的舒伯特不忍地撇开头,悄声告诉他的老师。
 “她应该就是传闻里的那个玛格丽特•伦布朗了,”他迟疑着道,似乎在考虑怎么说下去,“呃,她有个绰号叫‘珍珠海伦’,不过您大概没听说过。”
 “我确实没听说过。”萨列里道。
 “我就知道……”舒伯特叹息道,心想这种事哪儿有人敢放到您面前来说。以他的角度来解释这一切似乎也有些不太妥当,于是他只得建议道:“您可以去问问罗森伯格先生。关于这位小姐的事,我所知也不甚详尽,知道她的传闻都不那么——”
 他斟酌了一下用词。
 “——不那么,得体。”
 结合她的言行举止,萨列里也大致猜出了他未尽的话语中的含义。以风流韵事而在维也纳名流中闻名的小姐夫人并不那么少见,若是排个队能一直从美泉宫排到塞纳河去;而这位“珍珠海伦”想必也是其中一位。
 令他稍微感到在意的是,虽然他对玛格丽特没什么印象,但意外地,这位玛格丽特似乎早就认识他了。
 “无论如何,我们已经没有继续呆着的必要了。”萨列里看了一眼气的像只更年期的老猫一样在原地跳脚的中年警长,决定不和他再度告别,以免引火烧身;舒伯特和他的老师一样识时务,两人放轻动作,在不被西蒙斯注意到的情况下离开了。
 ——至于这位警长先生事后反应过来之后会怎样暴躁,就暂时不在两位的考虑范围之内了。
 出了那间屋子,舒伯特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清爽了许多。他扯扯领口,将胸腔内充满血腥气的感觉抛在身后;他现在甚至觉得自己没准回去能写首曲子来纪念一下这次罕见的经历。
 他侧头看向自己的老师,却并没有看见如释重负般的表情。相反,萨列里蹙着眉,似乎陷入了更深的顾虑之中。
 “老师?有什么问题吗?”
 “……啊,不,”仿佛从思考中惊醒过来,银发乐师长伸手揉了揉额角,“没事。我们回去吧。”
 他这么说着,最后回过头深深地望了眼格瑞特•曼森的屋子。
 暮色里,那栋府邸被夜幕吞没,如一座沉寂的碑。
 *
 回到萨列里家门口时,舒伯特依旧不太放心的询问道:“您一个人真的不要紧吗?”
 “弗朗兹,我是三十二岁,不是九十二岁,”萨列里看着自己的学生感到一阵矛盾般的头疼,一边想着年纪轻轻怎么像个过度忧虑的老母亲似的絮叨,一边又有些微妙的感动,“你这样我总觉得接下来我就要准备退休了。”
 “看起来您今天精神还不错——有开玩笑的精力就好,”年轻的学生无奈地举手投降,“那么我就先回去了。”
 他临走时感慨道:“虽然我对曼森先生很难产生什么同情的想法,但真希望这一切尽快结束啊。——一个月两起命案,西蒙斯警长可有得忙了。”
 话说出口他才察觉自己又差点不慎引到某些敏感话题上去,赶紧住口,匆匆道了别后就逃也似地离开了。萨列里看着他的背影,好笑地摇了摇头;很多事,难道不说出口就等于未曾存在过吗?
 他的学生在这方面还显出年轻人的天真来,他喜欢这份天真,只是他自己已然无法回到那般的岁月去了。
 下弦月从维也纳的屋檐攀爬而上,夜风卷起他银灰的发梢。他向远处望去,街道空空荡荡,却仿佛有什么在暗中窥探着一切——带着心满意足的微笑。
 他想起舒伯特最后的话语,低声喃喃道。
 “如果这是结束就好了。”
 然而,他隐约预感到这只是一个开始。
 ——一个拉开帷幕的序曲。


TBC.
 ————————
 *Pearl,珍珠(其实要解释的不是这个)
 玛格丽特(Margaret)在古语里就是珍珠的意思,玛格丽特•伦布朗的绰号也由此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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